華爾街 30 年經驗解碼:賽馬、撲克與比特幣的非對稱機遇
一場賽馬、一本文牌書,以及三位投資傳奇的智慧,讓我找到了職業生涯中最被錯估的投注機會。
五歲那年,父親第一次帶我去了紐約州北部的蒙蒂塞洛賽馬場。
他遞給我一份賽馬指南,開始教我如何解讀上面的信息:過往戰績、騎師記錄、賽道狀況。那些數字和符號,對我來說就像一門神秘的語言。
此後多年,我們常去那裡。那座賽馬場,成了他的「課堂」。他從不要求我「找出冠軍」,而是總在引導我關注另一件事:這場比賽裡存在投注價值嗎?
每當我完成一場賽事的賠率預判,他都會追問我評估的依據。隨後,他會憑藉自己的經驗,指出我遺漏的信息,或是我本該深入挖掘的維度。他教會了我:
- 從賽馬戰績中識別規律
- 權衡不同影響因素的權重
- 給出貼合實際而非基於臆想的賠率
- 最重要的是,根據新信息持續重新評估賠率
他無意中訓練我用貝葉斯方法預測未來結果的概率。這項技能,我在人生每個決策中都曾用到,尤其是在華爾街打拼的 30 多年裡。
如今,這套分析框架讓我鎖定了職業生涯中最被錯估的投注標的:比特幣。
當我用父親教我的賽馬賠率方法分析比特幣時,我看到的是一個 3:1 賠率的資產,可我認識的不少頂尖聰明人,卻給它定了 100:1 的賠率,甚至認為它一文不值。
這種估值分歧不僅懸殊,更是那種職業生涯中很少會遇到的絕佳機會。
學會為未來下注
父親教我的這套方法,嚴謹而非隨性。在給任何一匹馬設定賠率前,我必須先下足功夫。我把研究賽馬指南當成功課來做:
- 馬匹在不同賽道條件下的過往表現
- 擅長特定場景的騎師
- 馬匹參賽級別、裝備的變化及賽事節奏預判
- 血統與訓練規律
他甚至還教我要保持懷疑,不輕易相信人為因素。並非每匹馬都會全力以赴,有些馬是在為後續賽事「蓄力」,有些馴馬師則有固定的戰術套路。這些因素,都必須納入考量。
再到實際投注環節。
我學會了觀察聰明資金入場的時機,以及賽前最後幾分鐘賠率的波動。但核心規則只有一條:必須先寫下自己預判的賠率,才能去看投注顯示屏。
這不是讓我瞎猜,而是要我為自己的判斷構建站得住腳的邏輯。比如,為什麼這匹馬該有 20% 的勝率(對應 5:1 賠率),而非 10%(10:1)或 5%(20:1)。只有完成了這些功課,且能清晰闡釋自己的推理,他才會允許我這個新手去看大眾的投注情況。
也正是在這時,奇妙的機會出現了。有時我預判 5:1 賠率的馬,在投注屏上的實際賠率卻是 20:1。
這種優勢,並非源於比別人更聰明,而是因為大多數設定賠率的人根本沒下足研究功夫,而最大的機會,就藏在他們的疏漏裡。
他還反復向我灌輸另一個關鍵原則:如果一場比賽的賠率已充分反映其價值,那就乾脆放棄投注。「總會有下一場比賽的。」
在沒有優勢時選擇按兵不動,是市場中最難掌握的紀律之一,也是許多投資者始終沒學會的一課。
投注式思考
多年後我才發現,父親教我的這套方法,其實是職業撲克玩家和決策理論家們鑽研了數十年的專業方法論。
安妮・杜克的《對賭:信息不足時如何做出高明決策》,為我在賽馬場學到的經驗搭建了理論框架。她的核心洞見簡單卻深刻:所有決策,都是對不確定未來的投注;決策的質量,必須與結果本身分開評判。
你可能做出了極其明智的決策,最終卻輸了。即便估值合理,那匹 5:1 賠率的馬,也有 80% 的概率會輸掉比賽。
真正重要的是:
- 決策流程是否嚴謹
- 賠率設定是否有理有據
- 下注時是否具備優勢
幾年前,我曾和安妮當面交流,告訴她她的書和我父親在賽馬場教我的理念不謀而合。我一直知道這套邏輯對我的投資有幫助,它甚至還塑造了我對健康和幸福的思考方式。
我們聊得更多的,是她的心理學背景,而非撲克或這本書本身,因為這一切本質上是相通的。這套框架不只是適用於撲克或投資,而是適用於所有領域中,在信息不完備時的決策。
但核心啟示是一致的:我們身處一個信息不完整的世界,學會用概率思維做決策,並將決策流程與結果剝離,才是實現長期進步的關鍵。
芒格:市場如同賽馬場
查理・芒格曾提出一個觀點,將所有邏輯串聯在了一起:股市本質上就是一個賽馬彩池投注系統。
在彩池投注體系中,價格並非由某種客觀的內在價值決定,而是由所有參與者的集體投注行為所塑造。投注屏上的賠率,不會告訴你一匹馬「值多少錢」,只會告訴你每匹馬的投注金額占總投注池的比例。
市場的運行邏輯也是如此。
股票價格、債券收益率、比特幣估值,都不由電視評論員或社交媒體敘事決定,而是由資本的實際流向所定義。
當我用這個視角審視比特幣時,真正的賠率,從來不是少數富人在 CNBC 上的表態,而是體現在各類資產池的相對規模上:
- 比特幣與法定貨幣的對比
- 比特幣與黃金的對比
- 比特幣與全球家庭總財富的對比
這些比例和相對表現趨勢,才反映出集體投注者的真實看法,與公開言論無關。
更有意思的是:若有人說比特幣一文不值,從彩池投注的角度看,他們並非完全錯誤。
儘管比特幣表現亮眼、用戶規模持續增長,且過去十年全球經歷了一輪貨幣實驗與法幣貶值,但比特幣的體量依然很小。相較於傳統價值儲存工具,配置到比特幣上的資本規模微乎其微。
用彩池投注的話說,大眾已經用行動表明了態度:他們幾乎沒在比特幣上投注。
而這,正是我賠率預判的起點。
琼斯、德鲁肯米勒与头寸的力量
史上最頂尖的兩位宏觀交易員 ------ 保羅・都鐸・琼斯和斯坦利・德魯肯米勒,他們職業生涯的核心原則,是大多數投資者都忽略的一點:頭寸配置,往往比基本面更重要。
琼斯曾說:「大眾永遠慢一步。」 德魯肯米勒的觀點則更為犀利:「估值無法告訴你入場時機,頭寸卻能告訴你一切風險。」
一旦所有人都站到交易的同一側,邊際買家就會消失。市場走勢,從不取決於觀點,而取決於被動的買入和賣出行為。
這與芒格的彩池投注洞見不謀而合。真正關鍵的不只是資金池的規模,還包括:
- 誰在投注
- 誰在觀望
當我用這個視角分析比特幣時,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浮現了:法幣體系中最富有的群體,也就是掌握著最多資本的人,大多並不看好比特幣。
人口統計數據清晰地顯示:
- 年齡越大,持有比特幣的概率越低
- 接受傳統金融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將比特幣視為騙局
- 財富越多,在比特幣上下注的潛在損失就越大
正因如此,我在華爾街的晚宴上從不聊比特幣,它就像政治或宗教話題一樣敏感。
但琼斯和德鲁肯米勒的經驗告訴我們:你無需確定比特幣的未來。
你只需要意識到,全球資本持有者對其極低的頭寸配置,正創造出一種他們職業生涯中一直在利用的非對稱機會。
像預判賽馬一樣預判比特幣
那麼,我是如何預判比特幣賠率的?
我從父親教我的第一步開始:先做足功課,再看市場賠率。
比特幣誕生於科技呈指數級增長的時代,它從全球金融危機中萌芽,源於人們對政府和中心化管控的不信任。
自誕生以來:
- 政府債務規模呈爆炸式增長
- 傳統的系統修復方案已窮盡
- 未來的發展路徑,將高度依賴人工智能等技術創新
我認為,人工智能是一股加速通縮的力量,但矛盾的是,它會進一步倒逼政府擴大支出、加速貨幣貶值,尤其是在全球與中國的人工智能競賽背景下。
我們正邁向一個物質豐裕的時代,但這條道路會顛覆幾乎所有大型機構。
那些依托代碼建立、手握當下權力與財富的企業,如今已被迫像政府一樣行事:
- 以大規模數據中心資本支出的形式「印鈔」
- 背負更多債務
- 為搶佔未來主導權提前透支開支
- 空頭關注的是泡沫,我關注的是富人的絕望。
最終,人工智能也會讓這類支出變得具有通縮性,擠壓企業利潤並引發大規模財富再分配。
在這樣的世界裡,金融監管框架需要能跟上人工智能代理運轉速度的數字貨幣,而這正是網絡效應的價值所在。
但比特幣早已不只是一項創新,它已演變成一套信念體系。
創新可能會被更優的創新顛覆,但信念體系的運作邏輯截然不同。一旦達到臨界規模,它的表現會更像宗教或社會運動,而非普通商品。
當我為比特幣的不同未來路徑賦予概率時,其風險收益比大約在 3:1 到 5:1 之間,這其中已納入了量子計算威脅、政府支持轉向以及加密貨幣領域出現新競爭者等風險因素。
隨後,我才會去看「投注屏」。
我關注的不是比特幣的價格本身,而是我最熟悉的那群人的頭寸配置,也就是那些手握大量財富、受過良好教育、數十年來成功實現資本複利的資產配置者。
他們中的大多數,仍給比特幣定了 100:1 甚至更低的賠率,許多人直言其一文不值。而他們的投資組合也印證了這一觀點:要麼完全沒配置比特幣,要麼配置比例極低。
我與他們在賠率判斷上的差距,堪稱巨大。
按照德魯肯米勒的框架,這正是一個「優質標的 + 極低頭寸配置」的組合,而這恰恰是最值得關注的時刻。
控制投注規模,避免滿盤皆輸
即便賠率有利、頭寸配置極低,也不意味著可以魯莽行事。
父親從不讓我把全部本金押在那匹賠率 20:1 的馬身上,這個原則在這裡同樣適用。
德魯肯米勒有一個簡單的經驗法則:優質標的 + 極低頭寸 = 加大投注,但「加大」永遠要與信念強度和風險承受能力掛鉤。
對大多數人而言,這種承受能力由兩個比特幣討論中極少被提及的因素決定:
- 年齡與投資期限
- 未來的支出需求與責任義務
如果你尚年輕,還有數十年的人力資本,你應對波動的能力,與那些 70 多歲、需從投資組合中支取退休金的人截然不同。30 歲時遭遇 50% 的回撤,是一次成長教訓;而 70 歲時的同等回撤,則可能演變成一場危機。
因此,我認為比特幣的配置比例應遵循梯度原則:
- 投資期限越長、未來收入越多、短期負債越少→可合理提高配置比例
- 投資期限越短、收入固定、存在切實的短期支出義務(子女學費、醫療開銷、退休金提取等)→配置需更為保守
事實上,行業已在逐步邁向新的常態。貝萊德等機構和各大銀行如今已公開建議,多元化投資組合中可配置 3% 至 5% 的資金到比特幣或數字資產。我不認為這個數字值得所有人盲目照搬,但它是一個有用的參考 ------ 這表明市場討論的焦點,已從「零配置」轉向「該配置多少」。
我的觀點很明確:每個人都需要自己做足功課,得出適合自己的配置比例。
但我同樣認為,機構提出的「建議配置區間」不會一成不變。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工智能的指數級顛覆性發展使得預測未來三年的傳統現金流都變得更加困難,資產配置者將被迫在一個商業模式被算法持續改寫的世界裡尋找增長機會。
屆時,比特幣的吸引力將不僅限於數字黃金,更會成為一種近似「信仰護城河」的存在,而非傳統的「競爭增長護城河」。
競爭增長護城河依托於代碼、產品和商業模式,而這些很容易被更優的代碼、產品和新進入者顛覆。在人工智能時代,這類護城河的存續周期會大幅縮短。
而信仰護城河,建立在不斷固化的集體敘事之上,是在貨幣貶值與技術加速迭代的時代,人們對某一貨幣資產價值的集體信念。
隨著人工智能加速發展,挑選下個頂尖軟件或平台贏家的難度會越來越大,我預計會有更多資產配置者,將部分「增長型資產倉位」轉向那些依托網絡效應和集體信念構建優勢的標的,而非那些在人工智能衝擊下優勢脆弱的行業。人工智能的指數級發展,正不斷壓縮創新護城河的存續時間。而比特幣的信仰護城河卻具備時間防禦性 ------ 人工智能發展越快,它就像颶風掠過暖水海域一樣,威力愈發強勁。它是最純粹的人工智能時代交易標的。
因此,不存在一個適用於所有人的配置數字,但框架是通用的:
- 初始倉位要足夠小,確保即便遭遇 50% 至 80% 的回撤,也不會葬送未來
- 按年齡、投資期限和實際需求確定倉位
- 要認識到,隨著人工智能讓傳統增長標的更難預判,且比特幣的信仰護城河持續加深,機構投資組合中比特幣的「可接受配置比例」,大概率會逐步走高
你不會把全部身家押在一個 3:1 賠率的標的上,但也不該把這種機會當成 5 美元的小額賭注。
超越比特幣的永恆智慧
回想起在蒙蒂塞洛賽馬場的那些午後,我記不清具體的賽事或馬匹,只記得那套分析框架。
父親從未教我如何挑選冠軍,他教我的是一種能歷經數十年複利增長的思維方式:
- 先做足功課,再看市場賠率
- 建立獨立的概率評估體系,而非盲從大眾
- 關注頭寸配置與資金流向,而非只盯著敘事與頭條
- 沒有優勢時選擇觀望
- 當你的研究結論與共識大相徑庭、且標的頭寸配置極低時,果斷加大投注
賽馬場教會我如何預判賠率,安妮・杜克教會我用投注思維做決策並剝離流程與結果,芒格讓我明白市場即彩池投注系統,琼斯和德鲁肯米勒則讓我懂得頭寸配置有時比估值更重要。
透過這套框架審視當下的比特幣,它就像父親口中那匹「實際該是 3 賠 1、卻被標成 20 賠 1」的馬,更特殊的是,很少有手握重金的投資者在它身上下注。
父親常說,沒有優勢時不投注和有優勢時大膽投注同等重要。
此刻,在我看來,比特幣正處於那種罕見的時刻 :研究結論、賠率預判與頭寸配置,三者完全契合。
大眾終會入場,他們向來如此。而到那時,賠率早已天差地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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